孤辞棠酒

春棠别院

我怎么会忘记这个故事。

“我们活得艰难而无趣,然而生活应当过得简单而快乐。这是不断老去的生活家,值得回味的行程。它们是历久弥新的光辉史。”



叶松石老先生记有“上海城西一粟庵禅林,多白桃花”。病中所记,漫漫无穷,日子分个轻重缓急还能数得清。可当下来不及了,冬日白昼的尾巴,他们在北方一年尾声寂寥的高枝蔷薇前留影。这还是寒风里的玉离经四处踱步,举目远远望见的时节的片羽一斑。人言此地,荒草蔓生,他口中衔住心上漂高的哑力与沉思,他心里给来不了的人,尽早奔赴大地的人灌干了一记泪痕。

他们谁也没来得及买好一捧两捧的鲜花,城里茫茫浩瀚的,唯有人潮。那是涌向西,涌向南的花海。

秋余残色相互召来眼下境况未及可怖的人儿。玉离经将行李放到花坛边,他揣西服裤子的兜,腰板挺直,一口气舒来,终于是这几天来最像他这个年纪的俊郎了。帮留守学生补功课的敬天怀才下了楼,忙迫地抱住他的教案和两三本书赶来,一阵凉风一阵寒来,君奉天玉逍遥这些前辈和他们晚辈一长条似的紧紧凑凑。他们的身形一块像积水潭的石碑。旧国将去,新日初升,石头记载了星辰与灰尘的一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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